发布日期:2024-08-11 02:30 点击次数:10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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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|树往
编辑|看历史浮沉
著名的文学教授夏志清曾这样评价一个人,“五四以来,艺术成就上能与他匹敌的,从鲁迅到张爱玲,五六人而已”。
他是谁?为什么能够得到这样高的评价?
这个人就是白先勇,他是国民党著名将领白崇禧的三儿子,在文学上也有巨大的成就,创作了《孽子》《台北人》等作品,在红学、昆曲方面也有很深的造诣。
2011年,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曾出版了白先勇先生的一本散文自选集《树犹如此》,这本散文集多收录了白先勇先生在天命之年以后的作品。
《树犹如此》的第1篇,就是纪念网友王国祥的文章。
白先勇与王国祥相伴38年,一生未娶,他也曾在香港公开表示过自己是同性恋者,他的很多作品也都是以同性恋为题材的。
让我们跟随白先勇与王国强的故事,一起感悟他们之间真挚而特殊的情谊。
相识相知
白先勇真正跟王国祥结识,是在白先勇高二时,两人在建国中学读书,是同级不同班的同学,当时他们都是17岁。
二人学习优异,都是班上的佼佼者,他们相识于一次学习活动,据白先勇说,“一开始我们之间便有一种异性手足祸福同当的默契”。
缘分仿佛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好了,认识后两人发现,无论是价值观还是人生观,两人都出奇地一致。
此后他们常常一起约着学习,一起散步,一起活动。
进入到紧张的高三后,本来白先勇有保送到台湾大学的机会。但是当时的白先勇因为听说了三峡水利工程的事情,他就暗暗下定决心,想学习水利,将来到三峡去修水坝,为祖国的水利事业贡献力量。
而当时整个台湾岛,只有台南成功大学才有水利系,于是白先勇就放弃了台湾大学,转而申请保送台南成功大学。
当时王国祥的成绩也十分优秀,在班上名列前茅,考取台湾大学不成问题。
白先勇就将自己的决定告诉了好朋友王国祥,先是向王国祥表达了歉意,接着又说,自己就算到了台南成功大学也不会忘记他,趁着假期和空闲时间,自己肯定会常常回到台北来找王国祥的。
听了白先勇的一番话,王国祥笑着说:“你怎么不问问我的志向呢?”
白先勇愣住了,王国祥接着说:“我希望能够去成大学习电机工程,我们可以一起去成大学习!”
就这样两人双双来到了台南成功大学学习。
当时他们在学校附近租了一个小房子,在这里进行了一段此前一直憧憬的大学生活。
真正进入到大学以后,两人才发现原先的规划与自己的兴趣所在相去甚远。
白先勇发现自己学习水利,非常困难。而王国祥也觉得电机工程并非自己的兴趣,而理论物理才一直是自己的梦想。
两个年轻人又下了一个非常重大的决定,他们要转学。
在台湾当年的转学考试,可以称得上是难如登天。
但两人相互鼓励,不怕困难,又一同参加了转学考试。白先勇重考了台大的外文系,王国祥重考台大的物理系。两人不但转系又转院,经过努力,两人都成功了。
而且王国祥所报考的物理系,当年只录取了他一名。
二人又双双结伴,回到了台北,在台湾大学继续学习与自己兴趣相同的专业。
在台湾大学,他们仍然像在成大时一样,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房子,两人朝夕相处。
这时候,似乎一切都变得越来越好。但天不遂人愿,大三时,王国祥却患上了一种极为罕见的血液病——“再生不良性贫血”。
挺过难关
一开始,王国祥求助于西医。在西医的治疗下,王国祥的病情非但没有起色,反而越来越严重已经无法继续学业,休学治疗了。
王国祥的病情已经发展到每个月都要去医院输血的地步,不光是输血,王国祥的身体也开始恶化。
因为身体里血小板的浓度过低,凝血能力非常差,王国祥的牙齿常常出血,眼球也开始出血,视力受到了很大的影响。
而当时王国祥已经举家迁到了台中,为了治疗方便,他一个人寄居在台北的亲戚家。
此后看望王国祥就成了白先勇当时的一项工作,在下课以后,白先勇骑着自行车从台湾大学出发,赶到王国祥的亲戚家或者是医院,去陪伴王国祥。
当时白先勇的文学天赋已经展露出来,在大学老师的鼓励下,白先勇开始在杂志上发表文章。还与文学系几名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创办了《现代文学》杂志。
当时,《现代文学》的创办正值士气高昂的时候,白先勇看望王国祥时,常常跟他说起创办杂志的琐碎小事,写了哪些文章,取得了什么进步,王国祥看到兴致勃勃的白先勇,也跟他一起高兴。
有一天,白先勇下课后骑着自行车赶到病房时,王国祥兴致勃勃地告诉他,自己替《现代文学》拉了两个订户,因为杂志正值初创时期,读者有限,更别说忠实的订户了。
白先勇十分感动,王国祥在经受病情的折磨时,仍旧不忘他的杂志事业。
很快,高昂的西医治疗费用掏空了王家的家底,而这场治疗仿佛一个无底洞,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康复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结束。正在一家人绝望之际,王国祥和白先勇遇到了一位救星。
此时白先勇也在到处打听治疗方法和名医,白先勇的一位亲戚听说有一位名医擅长治疗这类疾病。
这位名医名叫奚复一,听说曾经有一位患者也患了“再生不良性贫血”,病情比王国祥还要严重,本来都已经放弃治疗了,经过奚大夫妙手回春,竟恢复得像常人一般。
白先勇立刻带着王国祥启程,找到了奚大夫。
本来柏先勇是本着病急乱投医的出发点,因为他从小都看西医,对中医不免有一些偏见。在奚大夫开的药方里,有很多草药,其中有一份价值不菲的犀牛角粉。
经过奚大夫的调理,王国祥的病情竟然一天一天地减轻,半年以后,王国祥恢复到了患病之前的状态,也不需要再输血了。
后来,白先勇和王国祥一起在美国动物园看到了一群犀牛,他竟然觉得这种面向凶猛的野兽,十分的亲切,产生了一丝说不出的好感。这或许是因为犀牛角曾经治愈过王国祥。
在王国祥病愈之后,二人始终相互陪伴。
大学毕业后,白先勇到美国攻读硕士,又一年,王国祥也来到了美国,继续学业。
相伴相守
白先勇学业结束后,到加州大学成为一名国文讲师。并且在加州大学附近的“隐谷”买了一处住宅,这栋住宅虽然位于市区,但是有山丘做屏障,环境十分清幽。
这时候王国祥正在宾州州立大学做博士后研究,因为暑假,来到了圣巴巴拉,一个半月的假期两人一同把隐谷进行了改造。
房屋原来的主人,种植了很多常春藤和一些雏菊木槿等灌木,但白先勇不喜欢。
于是之后的一个半月的时间,有30天两人都在合力做园艺工作。他们将院子里的杂草清理出去,然后栽植上白先勇喜欢的花树。
在圣巴巴拉的这个夏天,两人一同采摘李子树上的果实,在夕阳西下时坐在园中,品味当地的特产杏子酒。他们还一同去码头上的海鲜市场,去买回肥美的螃蟹,再烫一壶绍兴美酒,一同品味。
这个夏天,白先勇刚拿到了加州大学的终身教职,《台北人》也刚刚顺利出版。而王国祥从加州大学伯克利毕业后来到宾州州立大学做博士后研究,这也是他喜爱的理论物理研究工作。
两个人都志得意满,也都对未来充满了热忱和憧憬,他们的生活充满了爱,也充满了阳光。
直到1989年,白先勇来到后院散步,突然发觉当年与王国祥一同摘下的三棵意大利柏树,中间的一棵叶子发黄,白先勇的心不由得发慌。
紧接着过了几天,这棵60多英尺的大树,突然枯萎了。这棵柏树的枯亡,让白先勇心中感到不祥。
或许一切冥冥之中早已有了暗示,就在这棵意大利柏树枯萎之后的不久,王国祥就生病了。
一开始,王国祥只是咳嗽不断,在咳出来的痰中,竟带了很多血丝。
王国祥自从到美国这20多年以来,身体一向健康,甚至很少去过医院。这一次,他意识到不好,于是就到医院做了检查。检查结果一出来,医生发现他的血红素,竟比常人少了一半多。
接着医生又替他做了骨髓化验,这才知道王国祥的旧病又复发了。
从20多年前康复后,两人都以为,“再生不良性贫血”已经成为一个过去的梦魇。白先勇也以为,病魔放过了王国祥。
谁知道,在康复的20多年后,病魔竟又卷土重来。
这一次,王国强已经不再年轻,身体的抵抗力也不如年少时,分不清是因为抵抗力的下降,还是因为这次病魔的来势汹汹,总而言之,这次仿佛形势更加严峻些。
一开始两人还是寄希望于奚大夫,他们先是将20多年前的药方找了出来,并托人找到了奚大夫,奚大夫在原先的药方上加重了几味药的分量。
还有一个难题横亘在两人中间,那就是美国很难买到中药。经过多方打听,终于在一家名叫德成行的香港人开的老字号中药行里,找齐了大夫所开的几味药。
但是这一次,王国祥的身体却迟迟没有好起来。
病痛一直折磨了王国祥三年之久。几乎每周王国祥都要到医院去输血,输血的时间达到了8个小时,往往从早晨8点开始,一直到下午四五点钟结束。
王国祥的手臂,因为针头频繁插入,常常淤青红肿,但是王国祥从来没有过怨言。或许因为自己的挚友陪伴,病痛能够稍稍减轻。
又或许他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喊痛而使挚友担心,所以常常隐忍不发。
在白先勇眼里,王国祥有着超强的自尊心和意志力,从不示弱,也从不胆怯。
天人永隔
在王国祥生命的最后时刻,两人始终陪伴在一起,但两人的真挚情谊却始终敌不过病魔,在经历了病痛的百般折磨后,王国祥与白先勇还是阴阳两隔。
在王国祥的弥留之际,二人的手始终紧紧握在一起,白先勇送王国祥走完了最后一程。白先勇后来写道,“天人两分,死生契阔,在人间,我向王国祥告了永别”。
在白先勇眼里,王国祥真挚善良,待人厚道,在科学上也非常有天赋。两人患难与共,38年,终于还是败给了病魔和死神。
王国祥去世后,这一年圣芭芭拉大旱,后园里两人曾一同栽种的树木和花草都枯萎了。还来不及重建家园。白先勇先将王国祥的骨灰送回了台湾,安葬在善导寺。
此后回到美国,白先勇一人花费了一年多的时间,才将花草一一救活。
此前,白先勇从来没有在台湾公开过自己的性取向。但是在王国祥去世多年后,白先勇在香港接受媒体采访时,公开承认自己是同性恋者。
在被问及父亲白崇禧是否知道时,白先勇说,或许知道吧。
因为早年间白先勇公开发表的作品里,都曾经多次暗示过自己的同性恋取向,父亲也曾读过。并且自己一直未婚未育,且与王国祥共同生活的事情父亲也是知道的。
可是白崇禧却从来没有找白先勇对峙过,也并没有对此事发表过任何意见,而是采取了默许的态度。
在曾经保守的年代里,说一不二的父亲,能够给予这样大的包容是十分难能可贵的。
在王国祥去世6年后,白先勇写下了这篇《树犹如此》,在文章里,他称呼王国祥为挚友,句句不提爱,却字字都是爱。
人有悲欢离合,月有阴晴圆缺,白先勇曾说,“拥有的从来都是侥幸,无常才是人生的常态”。
三十八年的时光,两人同行股票十倍杠杆正规平台,从少年到不惑之年,两人相识、相知、相交,其中的情谊足以感天动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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